展览现场
吕墩墩 落单的小器
张文强 行为艺术 向上苑艺术馆致敬
这些装置、视频、行为及行为记录作品来自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实验艺术群的创作,大多为近期创作,最初来自总策展人王恺的被一事件触发的感想,即,作为艺术家我们都有双重爱好,在架上作品以外有普遍的非架上创作可能性。这次作品的创作有“规定动作”的限制,即“限定的挑战”。这是一种理念,提倡采用艺术馆本地或周边的现成品,来做出有深度的除架上绘画之外的作品。
王恺的《转山与招魂》既是一次“招艺术之魂”的招魂行为,又恰似一个有导演有演出团队拍摄的作品。演出和拍摄均一次通过,这是因为“招魂”的参与者表现出了惊人的虔诚,而这与艺术之魂是否真能被“招”来的怀疑放在一起就有了荒谬感---
当他带领几位弟兄《转山》的时候,我再次想到,一种怨气集聚的时候对艺术是有好处的,它转化过来变成艺术作品,这作品会好。外国人的感觉其实没错,举着旗、表情严肃地“转山”,确实有抗议的味道。这种味道可以由观者读取,项目实施者是不承认的,这显现出的是一种绅士精神。他们的一种解释是,要把上苑死去的艺术之魂招回来。
段延安与肖毓方的《脐印》是一个还在不断制做的作品,他们要拓印1000个人的肚脐,不难发现,这些印记的形象没有重复的,每一个都独立、独特。他们认为,脐带被剪断就意味着人不能永远依赖母亲,由此独立精神已写在脐印上。
吕墩墩的作品包括有一组视频装置,和三个独立的装置。这组视屏中故事各自独立,全是单镜头的现场“猎物”,例如《国画大师》是捕捉的付中望有一次在咖啡馆为朋友表演的即兴哑剧,提醒人们掂量大师有多大。三件装置的第一件是《落单的小器》,他在自己精心打造的一条高脚长凳上摆了许多落单的杯、盘、碗之类的日用器具,作者回忆说,小时候父母买了些器皿,过去都是完整的成双成对,四个或八个,以后不小心摔了一个,然后如此逐渐减少,父母就又买回新的一套,落单的器皿则不再受重视,被扔掉或送人,它们的命运很像流浪猫或狗。这件作品还表达了对失去的家庭成员的怀念。
第二件装置《活砖》的创作初衷是想用老百姓看起来不那么紧张的砖头为材料,摆好方块,在上面画完一幅抽象画,当砖头无论在哪里去搭建一个装置时,每次都被重新组合,每块砖都被平均而又无序的扮演新的角色。作者做这个装置也是想在西方艺术影响与中国老百姓的贫乏审美和憎恶装置的恐懼之间扮演和平使者的角色。
吕墩墩的第三件装置也是利用了上苑艺术馆本地的资源,《图书馆》是与这里大名鼎鼎的实体图书馆同名,实体图书馆实际上已变成了一个会客厅、餐厅和网吧。馆里的藏书虽不多,也能垒起庞然的一堆,然而如今一只手机作为图书馆的功能显得轻巧、灵便,虽然不能互为替代,但手机的角色日益强大;《图书馆》正在沦为视觉艺术品而不像是文本工具。
滕锋的《刺》能立刻勾起感觉联想,我们仿佛被刺痛,材料感的戏剧性选择加深了这种感触:一个被弃置的磁坐便器,它光滑、线条流畅,其优美程度不亚于当年杜尚选用的小便池,滕锋将其布满刺朝外的钉子,诠释出理想的舒适总是伴随着不理想的疼痛。
滕锋的另一件作品是在展厅摆出了一个顶礼膜拜的场地,使得一般这种场地的神圣感没有了,在神龛的部位他“供奉”着一瓶狗屎,这是一天在他每天慢跑的小径上一块他常常坐下歇脚的石头上莫名其妙地发现的,现在他“供奉”了它,还对他顶礼膜拜,这实际上是对信仰的思考和提问。
在滕锋“膜拜”行为之前,云南青年龙猛虾的行为/舞蹈《白日梦游》很好地烘托了假宗教仪式的氛围,在一种梦幻状态下龙猛虾一边舞蹈一边回忆起家乡哈尼族各种仪式中的舞蹈动作。
梁治远和朱君在《无题》这一件作品中的工作各分配了一定的比例,前者在树身上作抽象画,以线为主,后者在砖上画了风景,以色块为主,梁志远与朱君在这件作品中探讨了两种不相干的行为的协调方式。
李化猛的《精神家园》是一种理想通过一种相似于穿越的方式将想象物化为现实的努力。曾经有都市人体验的李化猛理解由于紧张工作的恐惧所产生的压抑感得不到释放,但在一个梦境中见一箱子像巴音盒那样打开,理想的境界似精神的彼岸,有天梯通向树上的世界,在那里可以恬静地读书,这反映出艺术正以非物质的方式实现理想。
《上苑足?!肥且桓鲇赡糇踊莺驼盼那渴凳┑目缭绞Ч锏男形T谏显芬帐豕莸囊帐跫铱吹揭恢帧吧显肪瘛保缥迪掷硐攵崛筒话?、合作、民主、友爱、奉献等等。为了表达一种传播上苑精神的意愿,驻馆艺术家捐钱买了151双鞋,由这两位艺术家带到藏区分发到藏区的同等数量的喇嘛、学校的孩子们的脚上,每一双鞋都有一个捐献者的名字,这件作品表达的意愿是,“上苑精神”通过鞋子和行走传播到更大的地区。作为一种“精神换物质”的回报,两位艺术家也采集到大量的藏区生活的图片带回了上苑艺术馆。
朱君与王庆祥合作的《七夕之桥》,是利用现代的激光技术、镜子和纸飞机来营造一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场景,用现代的意识形态去去再现神话传说,作品布展当天刚好是中国的七夕节,这也是冥冥之中的一个巧合。
我之所以要选择大卫和伏尔泰的形象作为表演对象,一是因为上苑艺术馆的精神追求,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上苑艺术馆应该是把“民主的,先锋的,批判的”的思想做为自己的最高精神追求的,这令我感到尊敬;再一个是我想以此这里的艺术家,不要背离和忘记了自己的精神目标——在追求精神境界和理想的过程中应该包含着反思,这就是我要表达的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