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写生,自古以来都有之,中西绘画都非常强调写生的重要性。强调艺术要高于是而来自于生活。但是由于中西文化的差别,双方对于写生的理解和运用有很大的不同。
11月15日(周日)14:30--17:00,让我们和艺术家们一起,在蜜蜂书店分享这次写生的乐趣及写生背后的故事。
主持:姚又崇
嘉宾:于永华 郭建国 王中恺张璟煜 李树旺 王丛莲
时间:11月15日(周日)14:30--17:00
主办:蜜蜂书店
地址: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小堡尚堡艺术区B-106(近环岛艺术区)
电话:010--60573326
西方绘画强调通过写生是加强对现实的真实描绘。包括形体。结构。明暗。光影。而中国的传统绘画写生是山,水,人的自然。默记于心,得其精神。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着眼点虽然不同。但是,写生的重要性都很少人否定,倒是变得说写生的人不少。做写生的事的人少了。抄照片的人多了。通过写生创作的人少了。
特别在宋庄这个当代艺术,意像绘画,装置艺术,行为艺术。心像绘画,传统绘画,并存,观点多样。风格各异的艺术人聚焦地。同时还有不少的江湖画家。艺术骗子。形形色色的混杂在一起。还在通过写生来创作的自然就不太多了。
作为一批在宋庄的袁武的历届学生们,坚守着新现实主义绘画的画家们,自发组织起来。在张璟煜的建议下来到他的家乡--甘肃庄浪。在一个叫朝那湫的地方,开始了这20天的写生和采风活动。
【写生日记】庄浪县是位于甘肃东南的一个人口只有四十万的国家级贫困县,而这次选择写生的郑河乡,也位于庄浪县东南,是一个人口只有一万人的山区小乡镇,写生基地“朝那湫”又位于郑河乡的东南,我们在海拔2800米的湫头山半山腰的一个叫小滩的废弃的农家乐里面“安营扎寨”。
在这异常偏辟的小乡镇,大山之外还是大山,改革的春风吹了几十年,这里的人们在半睡半醒中享受着党的惠民政策,率先富裕起来的村民,已经开始修了砖木结构的房子,有了现代化的家用电器。但村子里依然有好多年久失修的老屋,一部分是主人举家迁徙,还有些是因为老人故土难移,尽管党的政策一再惠顾着他们,但他们再也无力将自己住了几辈子的屋子翻修一下。所以,在这里, 崭新与破旧杂陈, 现代与古老交织, 摩登的女郎与小脚老太太同处, 构成这里特有的风土人情。
这些坚守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画家,分别是我们袁家班第一期学员李辉,二期张璟煜,三期孙永 忱,李建武,王仲凯,李树旺,五期于永华,姚又崇,郭建国,王丛莲等,我们一行二十多人在这一起度过了难忘的十天,其间进行采风、深人庄户人家体验生活,去上寨小学助学,在庄浪县举办写生展。后勤保障由我的发小张小军等三个人从山下采购,品尝着地道的农家饭,吃着洋芋、啃着玉米,喝着油麦面拌汤,感受着庄户人家的憨厚与艰辛,捕捉着每一个令人难忘的场面。
9月14日一大早去天水接辉哥,赶到朝那湫已是中午。同学们已经按捺不住好奇,顾不上午休就去了村子里。我和辉哥几个在上店村的打麦场里,看见许多戴着各种“草帽”的草垛,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小时候常常看父亲编这种“草帽”的情景,如今父亲早已连同“草帽”逝去,想不到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竟然还能看见这些东西,一时间便有了想画它们的冲动。环视这些 大小不同, 情态各异的草垛上面,都扣着一顶顶新旧不一的“帽子”,这种“草帽”,都是由一种叫“洋油麦”的植物做成的。它一般是自己流窜到麦地里生长出来的,个头比小麦高很多,不但产量低,面也不好吃,所以庄稼人把它从小麦里面抽出来,将它们的穗子如给小女孩扎辫子似的结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超大的“草帽”。贫穷落后的山里人,活着就是它们最真实的意义,而保护好他们赖以生存的庄稼,更是意义非凡。为了遮风挡雨,庄稼一上场就被大“帽子”给严严实实的“保护”了起来,等粮食装进口袋,作物的杆儿就被堆成草垛,載上“草帽”,因为杆儿不但要喂牲口,还要取暖烧饭。
在平原地区,随着机械化的出现,草杆来不及集结“出落”成“草垛”,就被深埋地下。但在这被现代文明还没有完全“污染”的小山沟里,戴“草帽”的草垛依然以自己独特的面孔,讲述着庄稼人的艰辛。
9月15日
在海拔2800米的湫头山上,秋天来的格外早。距离这里三十公里开外的庄浪县城,街上的“美眉”们还穿着短裙,露着白腿,享受着夏末的惬意,山上的女人已经裹着五颜六色的“首巾”,穿着厚厚的毛衣,迎来了庄稼人一年里最忙的秋收季节。
下午,我们几个人沿山而下,在上店村的沟边上,遇见两个年龄大约四十多岁的夫妻俩在挖土豆,我们便围着他们两口子拍照,他们显得特紧张,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这么多人拿着照相机对着他们干什么,那女的连连说:“呃太丑了,照呃着做溜。”大伙用普通话跟他们交流,他们也听不懂,于是我用方言和他们“逛闲”。得知他们家靠地里的收成和男人出外打工供两个孩子上大学。当我告知他们我们是从北京来写生的画家时,那女人便一脸真诚的对我说:“能不能把你们的“花儿”给我画一张,我给钱,或者换我们家的清油,洋芋也行。”我连忙摆手,她又说:“要不我给你们家娃娃做个啥?”他男人表现的挺难为情,训斥他女人说:“人家都是大画家,你的那点钱和东西算个啥。”那女人坚定的说:“多少钱也行。”我赶紧说:“画画可能没有时间,但你有空上山来,我们写几幅字送你。”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感慨,如此贫瘠的深山沟里,这些只能填饱肚子的庄稼人,钱、清油、洋芋对他们来说都是赖以生存的根本,但他们仍然舍得拿出来交换我们的字画,可见他们对字画是多么的喜欢!庄浪是汉唐丝绸之路必经地,驼马古道促进了经济繁荣,也沉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在这个国家级的贫困县,无论贫富贵贱,家家都以悬挂字画为荣。小小的庄浪县城,竟有大小画廊五十余家,庄浪人对书画的爱好,真能用一个“痴”字来形容, 所以一个没有见多少世面的农村女人向我们求画,也就不觉得是啥怪事了。